女儿生日那天，妻子跟我离婚

才能稍稍驱散一点那噬骨的冰冷。“蛋糕……”暖暖趴在我肩头，小手指向厨房的方向，

声音带着渴望。“好……看蛋糕。”我艰难地吐出几个字，抱着她站起来。腿有些发软，

但我死死撑住了。转身的瞬间，我瞥见王阿姨担忧的目光，还有她无声的叹息。

我朝她极其轻微地点了下头，示意我没事——至少，在暖暖面前，我必须没事。

抱着暖暖走进厨房。那个歪歪扭扭的粉色蛋糕还摆在操作台上，在清晨的光线下，

显得那么笨拙，又那么……讽刺。几个小时前那点笨拙的喜悦和期待，此刻回想起来，

简直像个恶毒的笑话。“哇！”暖暖的眼睛瞬间亮了，像落入了星星。

刚才那一点点不安似乎被眼前甜美的诱惑彻底驱散。她在我怀里兴奋地扭动起来，

“爸爸做的！是草莓！暖暖要吃！”我把她小心地放在旁边的餐椅上。她立刻伸出小手指，

目标明确地戳向蛋糕边缘那朵最不成型的“卷心菜”奶油花。指尖沾了一大坨粉色的奶油，

飞快地塞进了嘴里。“甜！”她满足地眯起眼睛，小脸上洋溢着纯粹的快乐，

嘴角沾了一圈粉色的“胡子”。我看着她，心脏像是浸泡在滚烫的酸液里，剧烈地收缩着。

那甜美的笑容，此刻却像最锋利的刀，凌迟着我。她什么都不知道。

不知道她的妈妈已经不要她了，不知道那份冰冷的协议，不知道那个空号，

不知道那辆载着她妈妈远去的黑色豪车……“妈妈呢？”暖暖舔着手指上的奶油，

忽然又抬起头，乌溜溜的大眼睛望着我，充满了理所当然的期待，“妈妈还没看到蛋糕呢！

暖暖给妈妈留最大的一块草莓！”她的小手指向蛋糕中央那颗最饱满的草莓。

“……妈妈……”喉咙再次被堵住。我张了张嘴，感觉肺部所有的空气都被抽干了。

巨大的谎言像沉重的巨石，压在我的舌尖。我该怎么说？告诉她妈妈不要她了？

告诉她妈妈跟别人走了？告诉她这个她全心全意爱着、依赖着的人，已经残忍地抛弃了她？

不。我不能。至少现在不能。她还太小，小到无法承受这样赤裸裸...